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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间,白纱掩映之下的小脸一闪而过,眉眼极尽柔媚,气质却清丽出尘,俏生生的,真乃人间绝色。
周环山素来沉溺女色,惊艳过后,不由得生出悔意,怪自己那夜醉眼迷朦,居然只顾着去看桃红。
而李知应见卫辞收了宋吟,以为今夜能故技重施,才挑拣了楼中容貌最盛的美人,意欲在这温柔乡中攀扯攀扯关系。
岂料,这厮竟将宋吟一并带了过来。
卫辞一贯寡言,亦或是说,在座诸人不值得他开这个尊口。气氛渐渐僵住,李知应也停下抚弄姑娘的手,略带拘谨地夹起菜。
周环山亦不敢言明,只将话题往锦州风光去扯。
一顿饭吃得规规矩矩。
唯有宋吟是个例外,她不晓得自己酒量奇差,且事先不曾垫过肚子,半杯梅子酒,竟令她头晕目眩,只得虚弱地靠在卫辞胸口。
“……”卫辞比她更加惊诧,似是不信有人会被甜口果酒放倒。
且听周环山正绘声绘色说到城郊一处奇观,宋吟蓦地打翻帏帽,攀着卫辞的肩,委屈道:“我看不清你了。”
卫辞快速将她按入怀中,眉眼一压,止住周李探寻的目光。继而退开红木椅,抱着宋吟起身,也不道辞,大步流星地离开。
上了马车,卫辞毫不留情地拍拍,冷声道:“下去。”
宋吟出奇地静,含情双目在他脸上来来回回地扫,如有实质,令人心头发痒。过了半晌,她嘟囔一句“你好凶”,继而手脚并用地缠上来。
卫辞难得失了方寸,打也不是骂也不是。愣神的间隙,宋吟见色起意,娇蛮地吻过他的喉结。
说是吻,却又不像吻。
丁香小舌轻轻舔舐,仿佛在品味什么。卫辞眼中霎时黑沉一片,呼吸也粗重起来。
宋吟歇了歇,目不转睛地瞧着眼前的俊俏少年,满心满眼的喜欢——
对皮囊的喜欢。
卫辞自问不曾见过如此厚颜的女子,偏偏她醉着,油盐不进,只点起一股又一股的邪火。
许是愠怒过盛,他的气息热烈而霸道,令宋吟恍惚着眯了眯眼。她眸光透着十足的无辜,双手却抱着卫辞靠向自己,香甜的吻落在他的唇角、下颌。
卫辞耐性告罄,反客为主,两指掐弄着她的脸,迫使宋吟张启双唇。
他伸出舌尖,撬开防守不严的牙关,直至宋吟被迫发出娇媚惊呼。却不理会她的挣扎,兀自加深了吻,似要攫取每一寸馥郁香浓的气息。
宋吟如何承受得住,泪意快速晕湿眼尾,鬓角也因挣扎而凌乱不堪,宛若霜打后的花叶,好不可怜。
他尽了兴,方大发慈悲地移开唇,改为含住她饱满的耳垂,近乎呢喃道:“好香。”
一贯冷然的眸中爱欲滔天。
宋吟酒意被吓退三分,却也实实在在地受他蛊惑,一时僵直了身子,忍着不躲闪。
只她忘了,卫辞才是主导者。
他打起横抱,步伐稳健,径直回了寝居。仆从默契退下,室内仅余呼吸交错。宋吟被按坐在他怀中,两人杂乱无章地吻了吻。
如此过了半晌,精致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困惑,额角汗涔涔。
宋吟努力平复呼吸,犹豫道:“公子可是不曾有过?”
卫辞脸色骤冷,似是尴尬,夹杂着浓浓的火气反问:“你有过?”
她眨眨眼,坦然:“没有。”
听言,卫辞情绪稍缓,再开口也少了恼怒,不自然地解释:“家中管得严,不曾有过。”
宋吟唇角轻轻翘了翘,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笑意。她抬手握住镶了白玉的蹀躞带,一面仰头嘬着卫辞的下颌。
彼此坦诚相待,宋吟乖巧地依偎过去,面色泛起薄红,如夜中悄然盛放的桃花。瞥见卫辞眸底的痴迷,她壮着胆子问:“当真连房中人也不曾有过?”
卫辞却不知除了舞刀弄剑,竟还有能令他汗如雨下的事。费了好些工夫方凝神去听,迟钝地答:“没有。”
语气中带了一丝脆弱。
宋吟跪坐起,奖励般吻了吻他的眉心,趁着旖旎气氛,继续试探:“公子可曾定亲?”
他耐性原就不足,脸色变换,惩戒似的收紧双臂,令宋吟跌入怀中,出言警告: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“为何不该问。”
宋吟娇嗔地白他一眼,说道,“公子在京中若是有了未婚妻,我便该识趣地躲远些,否则将来遭了主母记恨,小命不保。”
她此刻依偎在卫辞臂弯之中,纵然摆出咄咄逼人的样子,垂眸看去,也仅余纯真可爱。
卫辞顿觉心底涌起一阵满足,酥酥麻麻,恍若身处梦境。他居高临下地打量宋吟,一面抬手,拨开她鬓角的一缕湿发。
对上她粲然的双眸,与白里透红的双颊,卫辞倏而想起了京城的冬日——
平凡不过的夜里,浓雪悄然而至。待一觉醒来,窗外已有万树银花盛开,若探出头往外看,入目